因为我不是做这一块儿研究的,详细不太清楚,应该是在中东那一块儿的比重,就是我的判断,应该是中东是比较大一点,另外就是中亚,再就是南美,因为我不是做这方面的研究,详细的数据我记不准了,大概就是这样。
但相对而言,由于中国对外依存度不断的增加,所以油气这一方面就显得更加的重要,因为它涉及到整个国家安全的问题。中国石油大学是作为一所以公为主,特色鲜明的,建设的目标是世界石油石化学科领域一流研究大学,这样一个大学来说,我们最重要的任务,也是我们本身的发展定位,就是要以国家的能源战略为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在人才培养、在科学研究等等各方面为国家的能源战略服务,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一个定位,这也是我们的使命和责任。
因为你大学的首要义务和责任就是要培养人才,所以我在学校就明确提出叫善待学生,实际上善待学生就包含着刚才你说的这样一个含义在这,就善待学生就要求我们的,无论是管理者还是教师,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学生身上,我们的学校要把更多的资源提供给学生,甚至把最优质的资源提供给学生。我们不是简简单单的完成这样的一个工作程序上的事情,我们从理念上,我们从本身的出发点上就要把学生放在首位,所以做到真正的是热爱我们的学生,而不是把他作为一种职业去做。只有这样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管理者,成为一个完美的教师。
张来斌:这个问题实际上,这个大家讨论的也都很多,比如说斯坦福大学校长还曾经说过,中国要建世界一流大学,最快还要20年等等这些很量化的东西,我觉得应该说我们很多的大学校长都认识到各自学校在奔向世界一流大学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各个学校有各个学校的定位,各个学校有各个学校实现的图,我觉得我不太好评价。
主题:大学去行政化是必然趋势 不要用行政方式管学术
凤凰教育:大学去行政化的问题,您怎么看?
张来斌:大学去行政化是必然的趋势。
凤凰教育:您是支持这个?
张来斌:对,但是我觉得大学叫去行政化,我们更多的还要理解的是一种化,但是我怎么理解这个事情呢?所谓大学去行政化就是政府的层面不要用更多的行政的方式来管理学校的学术人才培养等等各方面。从学校的层面,也不要用更多的行政的这种命令、这种方式去处理学术问题,去处理教授他们本身应该去做的问题。我觉得他是一种去行政化,就是总体而言,就是不要什么都用行政的方式来解决学校的一些问题,但是有些行政的手段那还是必要的。作为一个整个的大学也是一个组织机构,任何组织机构它都有它的行政构架在的,实现这样的一个办学目标、办学定位,肯定要有一定的行政构架的。
所以基于此,教育部提出对中国现在的大学提出来一个现代大学制度的一个基本的构架,叫做大问领导,校长负责,教授治学,民主管理,所以我是这么理解的。
凤凰教育:现在一直在喊去行政化的问题,在大学行政化的过程中,给大学的教育发展造成什么样的问题,大家才会提出去行政化?
张来斌:最主要的就是说学术的问题,学术的问题不要用行政的手段去更多的干涉。实际上我们也做这样的一些探索,比方说我们学校就建立了由教授、有知名教授担任,就是我们成立了这样的一个学术委员会,这些学术委员会都是由知名的教授来担任主任委员和委员的。我们的校领导全部,包括院长,全部从学术委员会上退出,这样我们一些学术的事情,包括我们的一些高层次的一些人才的培养,人才的引进问题,包括学校一些发展规划的问题,尤其在学科建设、科学研究等等各方面,由我们的学术委员会先提出他的意见,甚至就决定了一些事情。
凤凰教育:在学校里自己可以独立的?
张来斌:不能说完全独立,现在做到完全独立是很难的事情。
凤凰教育:我之前在看很多国外的大学,从校长这个来讲,都是没有行政级别的,咱们国家是比较独特的,有这个行政级别,是因为校长有这个行政级别之后,官员包括社会人士才会尊重校长?
张来斌:这个问题我只能谈到那个层面,就是有些事情为什么我只能谈到这个层面呢?
凤凰教育:这个不能讲?
张来斌:我觉得就是去行政化我的理解就是政府不要更多的用行政权力,就是把学校所有的事情都用行政的方式来管理,学术就是学术,从学校的层面,就是作为行政来说,应该更多的做好服务,不要把什么事情,尤其是学术、学科、专业这些事情都完全用行政的方式去解决。
主题:社会发展快导致“玩在大学”取代“学在大学”
凤凰教育:我们刚刚谈到大学的教育,大学教育所面临一些尴尬的问题,一个就是说更多的孩子用现在玩在大学取代学在大学,您觉得是什么因素造成现在这种尴尬的状况呢?
张来斌:应该有这种现象,但是我觉得在我们学校,这种现象我的判断不是十分的普遍,所以也正因为这样,我今天碰到我们一些家长,包括我经常和学生做一些互动,大家有一个比较多的说法或者说一个判断,就是石油大学的学风比较好,这些实际上都是体现了学风的一个方面。但是我觉得是有这样现象的存在,尤其是我们纵向比的话,比如说我们十年前、二十年前,不可能有这种现象。
凤凰教育:学习的风气没有之前那么浓?
张来斌:对,但是我觉得可能是方方面面的,既有我们外部的环境,也有我们内部的环境。外部环境社会整个的发展很快,在发展的过程中,或多或少的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样那样的问题反过来影响到学校,因为学校不是一个真空的社会,他是要受到社会的影响,包括我们学校的管理者,包括我们学校的教师,包括我们学校的学生,可能或多或少的会受到社会这种影响。可能正因为中国快速经济的发展,可能造成了一些你刚才提的现象。有些事我们值得反思,值得我们管理者和教师不断的去调查这样的问题,研究这样的问题,不断的改进这样的问题。但是有些事可能在整个社会发展过程中,可能在这一阶段,他反映出来的一些客观存在的一些因素。
所以我们既不要把这种事情看得特别严重,但是我们同时又要把这个事情作为我们管理者和教师来说,要十分认真对待的一个问题,这也是一个大学的义务和责任。
凤凰教育:您刚刚说社会经济的发展,某种社会问题导致了刚刚我说这种现象,您觉得具体是什么样的社会问题?
张来斌:你比方说,整个社会我就不谈了,包括我们大学的研究者,是否能够耐得住寂寞,是否能够甘于坐冷板凳,是否是在从事他十分感兴趣的研究课题等等,这些都要我们去认真值得研究的,这些反映出来的或者折射出来的,可能是对一种学风的影响。
凤凰教育:您刚才说的,就是基本是人的问题是吗?
张来斌:总体上还是社会,社会这种大的环境,造成了,它的反映是在人身上的一种反映。
主题:做校长是第一位 “戒掉”热爱的围棋
凤凰教育:从来石油大学,您一直在从事这个教育工作,现在又是校长,又是专业领域的学者,您是怎么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呢?
张来斌:校长是第一位的,作为专业领域是第二位的。
凤凰教育:那您觉得您从事教育工作实现了您自己的人生价值了吗?
张来斌:就现在这个大学生我也觉得是特别很好的事情,因为大学也搞职业生涯设计,包括职业规划等等那些,应该说在我们那时候可能这一方面还是欠缺一些,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因为我刚才说了,我们是1978年入学的,我们就觉得对于我们的人生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改变,那是国家和社会。
尤其是邓小平给我们提供这样非常的好的环境,我们觉得更多的是珍惜这样一个机会,从而通过大学的学习锻炼,出来以后更多的去回馈社会,总体上就是要踏踏实实的工作,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工业,你要说具体设定什么样的目标,应该说我还没有说非要具体要设定哪个目标,我更多的就说在什么平台上,我们要做什么样的事情。
凤凰教育:私下了解到,您非常喜欢围棋是吗?
张来斌:对,更多的是一种业余爱好吧,他的一种智力游戏,所以更多的是一种业余爱好。我自从到这校长以后就没下过围棋了,因为下围棋很费时间的。不止五年了,七年半了,所以是哪一年的《围棋天地》专门采访我,他的标题就叫做“戒棋校长张来斌”。下一盘围棋一般要一两个小时,而且一般兴趣来了以后,劲头上去以后一般就下一盘就结束。主题:78年高考上大学思考的同时感谢邓小平
凤凰教育:中国现在关闭了十年的高考,第一批、第二批或者第三批的学生都被称为思考的一代,您怎么看?因为关闭的时间比较久,思想的爆发是比较大的。
张来斌:对,无论是任何人,他的成长也好,他的思维方式也好,他的行为方式也好等等,都是受了当时的社会的影响的,都是带有当时的社会或者时代的烙印,但是我们那时候正好是文化大革命结束,整个文化大革命这一块儿大家都清楚,我就不用多说。正好是赶到文化大革命结束,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这些变化可能我们很多人就不适应,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在这儿,实际上当时也是很多的,即使是很多大家所向往的,所期盼的,那在这种向往和期盼的过程中,在这样一个社会急剧变革的过程中,就促使了这一代人去思考,而且这一代人他的结构,就是77、78、79的这些人,学生的结构特别复杂。有工人、有农民、有民办教师,有刚毕业的高中毕业生,像我就是刚毕业的高中毕业生。
应届的毕业生,应届毕业生尤其是77、78占的是比重稍微小一点。所以说不同的这种社会经历的人,不同背景的人构成在一块儿,他也能够促使,一个是在社会这样一个急剧变化的过程中,使得这些学生更多的去思考一些问题。另外,不同层面他有不同经历的这些人在一起,他也能够促使大家去更多的思考这些问题,所以说可能是你说的那一代叫思考的一代吧。但是我觉得可能不能完全这么的界定,实际上我们可以看我们整个的这30年多年了,整个的高等教育的发展,整个的人才培养,尤其我们这些年来不断毕业的一些学生,我觉得都不乏思考着,都是有一种为国家、为社会的进步还有一种使命感在里面。所以我觉得每一代有每一代的他的思想,他这个思想是受当时的这种社会环境的影响,他会有些思考,所以我就说每一代人都带有每一代人那个时期的他的时代的烙印。
凤凰教育:那您还记得您在上大学的时候在思考什么问题吗?
张来斌:因为我们是高中应届生,我们的社会阅历也不太丰富,但我们更多的思考的就是什么呢?因为我们的小学也好、中学也好他整个的教育在那时候应该说还不是太系统,有些实际上或者是完全不系统,或者到了大学以后,可能对我们这些应届生来说要更多的珍惜这样的机会,更多的获取知识,更多的汲取营养,然后从而为社会服务。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完全得益于改革开放,完全得益于我们改革开放的领入人邓小平,他有这样的一个魄力,有这样一个举措,实际上对于我们来说是国家和社会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所以我们可能更多的是要抓住这样的一个机会。
凤凰教育:在大学思考的时候,在感觉邓小平同志是吗?
张来斌:这个是非常明显的。主题:石油大学“朴素”的魂:我为祖国献石油
凤凰教育:张校长您是从高考在石油大学上学,然后从毕业一直在石油大学从事教育工作,现在成为学校的校长,您觉得石油的大学的魂是什么?
张来斌:因为我在这个学校待的时间比较长,从1978年入学到现在已经是三十五年时间,中间有3年到油田的职工大学也当过教师,那至少也要32年的时间了,应该说感受了学校的这多半时间的这种发展,这种变化,但是作为管理者我也不断的了解学校的历史,应该说石油大学在60年的办学过程中形成了它的很多的特色,形成了它的很多的优势,也形成了很多它的精神上的财富。
你比如说石油大学这种魂来说,我想用比较朴素的,或者听起来是比较俗的那句话,叫“我为祖国献石油”,听起来好像是很普通、很俗,但是我觉得这是体现了石油大学的魂,首先“我为祖国献石油”实际上它是体现了学校的一种办学定位、办学理念,就是学校的三大功能,现在叫四大功能,它是仅仅的围绕着国家的战略服务。
那国家的从我们学校对国家的战略主要是能源战略,尤其是油气战略,那么我们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都要为着国家的油气战略服务,那它的体现就是我为祖国,不是体现,它的核心,它的魂就是我为中国献石油,所以说它是紧密的学校,紧密着围绕着国家能源战略这一块定位的服务。
第二个,我们的整个的学校本身事业的发展,我们本身学生的成长,包括到社会的成才,实际上在我们的教育过程中也始终贯穿着我为祖国献石油,它体现了一种学校的责任,也体现了一种学生的责任,你看实事比较一般一点,但是它的内涵还是很丰富的,而且随着不同的时期,不同的时段,它的内涵也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比方说这个建校初期,乃至到大气油田的这种发现,我们的老一辈的教职员工,老一辈的教师,我们这个前辈的这些石油大学的学者,在这种中国比较平穷落后的情况下,他们以一种我为祖国献石油这样的魂的指导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祖国最艰苦的地方去,为祖国寻找石油,开采石油,包括大气油田的发现,都有我们的教师和学生他所作出的贡献。当然随着社会和时代的发展,这种内涵也要不断的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