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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季平:中国音乐掌门人
时间:2014-06-20 08:49来源:中国教育新闻网—中国教育报 作者:和谷 点击:
赵季平,著名作曲家、中国音协主席、西安音乐学院院长。

  

赵季平,著名作曲家、中国音协主席、西安音乐学院院长

  听过赵季平作品的人,都有个强烈的印象,他的曲子“钻心”,赵季平自己也说:“好的音乐是没有国界和地域限制的,要尽量使音乐钻入人们的内心,好音乐足以‘钻心’。”

  他深居简出,潜伏于音乐的迷宫之中,正在穿越这个世界的深处,捕捉关于人的灵魂的微妙之音。

  听过赵季平作品的人,都有个强烈的印象,他的曲子“钻心”,赵季平自己也说:“好的音乐是没有国界和地域限制的,要尽量使音乐钻入人们的内心,好音乐足以‘钻心’。”

  从《黄土地》、《红高粱》到《大宅门》、《好汉歌》,从《世纪交响》、《和平颂》到《盛典》,赵季平的音乐创作既是高雅的、民族的,又是通俗的、无国界的,他被誉为“最具东方色彩和中国风格的作曲家”。

  赵季平有多重角色,在著名作曲家、中国音协主席、西安音乐学院院长等多种身份中切换,但是无论多忙,他每天上午关掉手机,坚持音乐创作。

  他深居简出,潜伏于音乐的迷宫之中,正在穿越这个世界的深处,捕捉关于人的灵魂的微妙之音。

  长安遇

  谁也说不准,突然有一天,划时代的风云际会,就悄悄发生了。

  1983年冬天,西安城南的文艺路上匆匆走来三个年轻人,来到戏曲研究院门口,说是要找一个叫赵季平的人。他们是陈凯歌、张艺谋、何群,准备去陕北拍摄电影《黄土地》,找熟悉当地风情的音乐人赵季平为片子作曲。进了院子,径直走到一座陈旧的筒子楼前,上了二楼,来到顶头的一间屋子前。门口蜂窝煤炉子上,坐着个大铁锅,水雾缭绕。

  门半敞开着,起身迎接来访客人的正是小屋主人。

  陈凯歌说,我们想找一个在艺术感觉和情绪上能沟通的作曲家。

  欢迎。赵季平心态平和地说。

  赵季平从西安音乐学院毕业后,在地方戏曲音乐的深水里,已经扑腾十多个年头了。但给电影作曲,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而此时的三个来客,何尝不是初出茅庐。

  在文艺路的这间小屋里,赵季平为客人播放他的音乐作品《丝绸之路幻想曲》和《秦川抒怀》。

  在描述自己成长的地理环境时,赵季平说,西安,是丝绸之路的锁钥,一边是中国文明,一边通往欧洲之路。

  遥远的思路,亲切的丝路,令赵季平脸上流露出缅怀之情。其中的第一乐章,就是《长安别》。

  大家都屏声息气,非常认真地倾听着。

  刚听到《长安别》的中段,赵季平发现有几分文气的陈凯歌有些激动。

  当听完这个乐章,沉默了片刻,陈凯歌动情地说,我仿佛在欣赏一幅古人衣袖拭泪、折柳赠君、依依惜别的霸陵送别图,仿佛在聆听浩浩流去的灞河水和那柔肠寸断的骊歌。

  这首《长安别》,打动了陈凯歌一行,赵季平当然地成为了电影《黄土地》的作曲,非他莫属。

  《黄土地》成了赵季平厚积薄发的一个导火索,自此开始了与中国电影电视一次漫长的旅行,一发而不可收。

  在陕北采风时,有一天,如秦俑般沉默的张艺谋突然开口说话,如果我当导演,第一部片子就请你来作曲。

  赵季平没有觉得是开玩笑,这人能成。赵季平感觉到,张艺谋也是个干大事的人,身上有一股武士道精神。

  之后,他和陈凯歌、张艺谋、何群有了一系列精彩的合作,《红高粱》、《大红灯笼高高挂》、《霸王别姬》、《梅兰芳》等,都在世界电影大奖中赢得属于自己的席位,直到获得法国戛纳国际电影大奖金棕榈奖。赵季平,也随着这些影片的诞生,登上了中国电影音乐的最高领奖台。

  他们的名字也随之如雷贯耳,家喻户晓,甚至被民间和媒体冠以大师的称谓,似乎光华四射。而依照历史纪年法,可以说,一部中国新时期文化艺术界的传奇,正是缘于这个“长安遇”,打开了鲜亮的扉页。

 一个新时代的诞生

  1986年底,张艺谋带着莫言的小说《红高粱》,和顾长卫一起找到了赵季平。

  三人一起分析了当时全球电影的整体状况,感觉必须弄出一个绝的东西来。他和张艺谋达成共识,《红高粱》的音乐必须是地道的中国乡村音乐,它必须是国粹。根据影片所洋溢出的自由狂放的人生态度,音乐的渲染必须更强烈一些,才能把人的心抓住,让人波动起来。

  赵季平心目中的《颠轿曲》,注重表现中国男子汉天不怕、地不怕、死也不怕的男人气概,吸收河南豫剧和民歌《抬花轿》的音乐元素,加上唢呐等乐器的配乐,把中国人的精神不倒发挥到极致。在写插曲《妹妹大胆地往前走》时,改过两稿,总觉得不满意。赵季平突然想到,余占鳌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土匪,一个土匪唱的情歌是什么?它不应该是意大利发声的那种歌,它应该是一种民间的歌声。

  他的灵感就在这时找到了。“嘿!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

  他哼唱了几句,张艺谋一听,眼睛一亮,说,不错!

  他顺利地完成了这首曲子,在行腔上加进了花腔的唱法。歌中的“你搭起了红绣楼,抛撒着红绣球,正打中我的头啊”,其曲调体现的正是夯歌的特点。

  配乐是有点离经叛道,教科书中没有。谱子出来以后,有的老师说,你这是胡闹。但是配到画面上之后,赵季平和张艺谋,还有剧组其他几位都在那儿发抖。

  赵季平,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巨大的山崩海啸般的冲击力。这也是中国电影第一次有这种配乐,一种逆向思维的尝试。他也由此获得第八届金鸡奖最佳音乐奖。

  《红高粱》震撼了世界,勇夺柏林电影节金熊奖,是中国第一部荣获国际A级电影节大奖的影片。赵季平将中国的唢呐和锣鼓等传统乐器使用到了极致,他为影片谱写的插曲,也让外国观众听到了最地道的中国声音,中国人心灵的声音。

  《红高粱》成功了,接着,赵季平和张艺谋合作了影片《菊豆》。

  三十个唢呐的《红高粱》很成功,张艺谋打算用50把二胡给《菊豆》配乐。赵季平却不以为然。

  张艺谋问道,为什么?

  赵季平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对于作曲来说,《菊豆》写的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村中的一个悲剧故事,影片本身的戏剧冲突已达到饱和,所以给音乐留下的空间很小。如果音乐太满,就会失去空灵感。

  赵季平只用了一只埙,就表达了整个大院里鬼魂飘荡的感觉。

  埙是中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起源于一种叫做石流星的狩猎工具。

  但只用一个乐器“埙”,这是很冒险的。因为“埙”只有一个八度,七个音区,要用它来完成一部电影音乐,确实很难。

  赵季平说,简单是有内涵的,是从繁复到单纯的提炼结晶。

  赵季平说,我牢记父亲的教诲,艺不压身,贵在学习,艺无常规,贵在创新。作曲家必须思维开阔,不能太匠气,很多看来不起眼的东西,积累多了,总有用的时候,有时用好了,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听赵季平的音乐,心总是沉得很低。

  埙的幽怨、箫的愁远、二胡的缠绵、唢呐的哭诉,所有乐器在赵季平的音乐里都变得伤感内敛。

  张艺谋说,赵季平是20世纪80到90年代中国电影音乐的里程碑和巨匠。

  《红高粱》和《菊豆》的音乐,几乎奠定了其后20年中国乡土电影的基本配乐模式。

  有乐评人说,直到后来的三宝,仍然延续着赵季平上世纪80年代初开创的配乐模式,所不同的是吸收了更多西方音乐的旋律特点。三宝具有代表性的乡土电影配乐《一个都不能少》,明显带有赵季平早期配乐的影子。

  从上世纪80年代起,赵季平先后创作了五六十部电影音乐,参与创作的电影中奖率极高。同时,由他谱曲的电视剧也有近百部。

  赵季平的音乐作品,凭借影视而享有盛誉,但并不仅限此一隅。他涉猎体裁的广泛多样,更早见诸大中型民族管弦乐、交响乐、音诗、序曲、幻想曲、室内乐、戏曲、舞剧、艺术歌曲等,在不同的体裁类别中,都有成功探索的实例。

 “必须热爱土得掉渣的东西”

  “在我的创作中,一直追求一种在传统的基础上去出新,我每部片子都力图不走别人的路,力图找一个新的点。”赵季平很强调创作理念上的逆向思维,就是非常规的构思、非常规的乐队。

  赵季平在为《秋菊打官司》设计音乐时,另辟蹊径,采用了陕西民间老艺人说唱,并混合叫卖声,吵闹声,让人觉得这部电影似乎根本没有配乐。

  于是,他设想从一开始,就选用一首关中西部小调,在每次秋菊踏上告状路时都会响起。 

  “哎,走着……”  

  一声多次出现的“哎,走着”,有点自得而忧怨,无奈而闲适。碗碗腔及人声唱腔的运用,出乎常规,却也顺其自然,这在电影音乐中也不失新意。

  多次出现的“哎,走着”,则成为秋菊打官司的号角,成为影片矛盾冲突升温的助燃剂和推进机,也成为影片的主题音乐。

  长期从事戏曲职业的行家,一直视碗碗腔为陕西地方戏曲中的一个小剧种。祖祖辈辈在唱,唱了半个世纪,没有谁料想到它会成为电影音乐,赵季平的音乐才情,使这一切变为事实,使千百年流传的碗碗腔音乐的原本价值,不只是充斥在皮影小戏中,而是转移到更广阔的天地里。

  对于赵季平来说,完成一部影片的音乐表现手法,可以有多种选择。他虽然身在戏曲界多年,从中汲取的是养分却不被戏所束缚,他与常人的差别正在这里。对于包括碗碗腔在内的戏曲音乐的真谛、精髓以及功能,他的感悟远比别人深刻而超脱。

  不走寻常路,这种求异思维使赵季平的作品令人过耳难忘。比如,在接手电视剧《水浒传》音乐创作时,把山东地方小调《锯大缸》信手拈来,加以改造,一气呵成,写出了《好汉歌》的曲调;在为45集电视剧《乔家大院》创作音乐时,用了两件民族特色乐器:晋胡和二股弦,还有一段“咚呛里格咙咚呛”的男声合唱,点石成金,使整部作品立马站了起来。

  很多音乐前辈一听就说,这是高人。他是怎么想到用锣鼓点作为唱词的呢?

  有位歌手叫胡晓晴,当年很火,后来她回老家做生意赔了,又回到北京。她拿到赵季平为电视连续剧《大宅门》的主题歌时,第二天晚上就录。当时没看过片子,不知道内容,就把自己这些年的磨难全唱进去了,唱得心都醉了,真过瘾。

  她说,赵老师太厉害了,这么一首歌糅进了七种音乐元素。

  赵季平便问,是吗?哪七种?

  胡晓晴屈指数来,京韵大鼓、京剧、平剧、豫剧、梆子、民歌、通俗,你看,不是七种吗?

  赵季平笑了。

  赵季平的创新是有根的,他自己多次说过:我的创作中,一直追求一种在传统的基础上去出新,丢掉传统,出新就谈不上。“你必须爱这些土得掉渣的东西,你不爱它,好多东西你都会不经意就过去了。你真爱它以后,很小的一个点,你都会让它发扬光大,而且让它产生一种意想不到的冲击力。”

  解读这一源头,用赵季平自己的话说,“我是民族音乐的儿子,也是人民的儿子。”

  赵季平的父亲赵望云,是近代中国画的转型人物,真正以大众作为创作主角的先驱,第一个把视线转向民间。他带出了三个徒弟:画家黄胄、方济众、徐庶之。赵望云当年上敦煌,走青海,过新疆,踏遍了丝绸之路,用画笔抒发思古之幽情。整日坐着牛车啃着干馍,浪迹山野郊外,像热爱阳光草地一样热爱劳动人民。

  在艺术追求和做人方面,对赵季平影响最大的是父亲。父亲去世多年后,赵季平写过一篇纪念文章,其中写道:“在音乐学院学习的过程中,父亲似乎离得很远,又似乎站得很近,我觉得自己是父亲手中的风筝,他掌握着我的方向,引领我飞向蔚蓝的天空。”

  赵季平开始喜欢戏曲,纯粹是受父亲的影响。赵望云爱好中国戏曲,京剧、豫剧、秦腔,他都喜欢。赵季平从小就喜欢跟着父亲,到各大戏园子里去听戏。父亲结交的朋友特别多,主要是搞艺术的。京剧名家尚小云,每个星期天差不多都到家里来,赵季平跟尚长荣在一块儿玩,都是称兄道弟的。

  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赵季平开始对传统音乐有了很深的印象。从遗传学的角度看,父亲没有把美术基因传给他,却把音乐基因传给了他。也许,他就是命中注定要搞音乐,而且很着迷。

  不过,他的才情和逆向思维让民族音乐传播得更远,走向更大的舞台。1996年初,赵季平应邀前往瑞士格施塔德,参加第二届国际电影音乐节。这届电影音乐节,亚洲只邀请了中国的赵季平。第一届国际电影音乐节,邀请的亚洲作曲家是日本的武满彻。

  武满彻,是最先走向国际的亚洲作曲家,他给根据莎士比亚的话剧《李尔王》改编的日本电影《乱》创作的电影音乐极好。之后赵季平才得知,他参加这届国际电影音乐会,原来是素不相识的武满彻竭力推荐的。

  其实,武满彻早就注意到了中国的赵季平,他不止一次对电影音乐节的组织者说,中国有个赵季平,你们一定要注意他。

  世界著名的华纳唱片公司代表莫尔,也闻风赶来,与赵季平签订了合作合同,为赵季平出唱片。华纳公司在中国出唱片,这还是第一次。《赵季平电影配乐精选》专辑收入的13段音乐,选自为《活着》、《太阳鸟》、《菊豆》、《霸王别姬》、《炮打双灯》、《大红灯笼高高挂》6部电影创作的配乐,以不同的音乐演绎方式和丰富多彩的音乐色调,体现出了作品的深邃意境。

  2000年6月,赵季平接到柏林爱乐的邀请信,要演奏他的作品。半场开始的第一个就是中国作曲家赵季平的作品。先是交响音画《太阳鸟》,然后是交响叙事曲《霸王别姬》,占了近20分钟,是音乐会的1/4。演奏完毕,全场观众掌声雷动。

  作曲家赵季平的名字,与新时期中国电影最辉煌的成就紧密联系在一起,几乎登上国际领奖台的中国电影都是赵季平作曲。这在世界电影音乐史上是罕见的,没有一个作曲家与一个时期的电影的关系如此密切。

 传承

  近年间,赵季平的角色,在著名作曲家、中国音协主席、西安音乐学院院长、陕西省文联主席这些身份中频繁切换。

  当初他回到自己的母校西安音乐学院担任院长一职,学生们期盼着他为学院扬眉吐气,不料新院长到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学生下到农村去采风。

  从一名西安音乐学院的学生,到西安音乐学院的院长,赵季平几十年的音乐之旅,始终坚持向民族民间音乐学习,追随时代前进的步伐。

  这样的选择其实并不难理解。少年时的赵季平得到了西安音乐学院原院长刘恒之的赏识,使他被附中高中部录取,圆了他的音乐梦。他跟郭石夫、屠冶九、饶余燕等老师学习作曲,而且逮住谁就请教谁,吃百家饭,博采众家之长。

  在赵季平面临大学毕业时,他们的同学大多被分配到农场和边远山区,而刘恒之经过多方努力,为赵季平争取到了陕西戏曲研究院的名额。让学音乐的人去唱秦腔的地方工作,当时赵季平觉得专业不对口。

  “但父亲不这么认为。”赵季平说,“父亲说:‘你在学校里缺了一课,就是民间艺术的洗礼。’”

  赵季平也不曾料到,自己踏进了这个门槛,一待就是漫长的21年。戏曲研究院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有很多拥有独门绝技的民间艺术家。赵季平向他们虚心求教,参与移植样板戏配器和指挥,也随剧团下乡,更深入地接触了底层农民的文化生活。

  在赵季平看来,音乐创作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是他此生难以穷尽的追求。

  时下,作为西安音乐学院院长,在学校学科建设中,赵季平秉承这一理念。

  他说,一些学生热衷于现代派的音乐元素,如果只是模仿就很盲目。在艺术道路上,不重视民族音乐,今后就没有前途。对音乐人来说,民族音乐就是自己的母语,在作品中展现优秀的民族民间文化,并在这一基础上进行创新,这样的音乐家一定会有自己的风格和独到之处。

  赵季平专门找来一位陕北民歌专家,为作曲系学生讲课,并带着学生去陕北采风。

  这些年来,赵季平每年都抽时间下乡采风。在他眼中,采风的过程如同去挖掘宝藏。他说,每一次下去都有新收获,那些看似不起眼、看似下里巴人的民间音乐,极具闪光点。它们在音乐创作中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当年,陕北青年农民贺玉堂站在自家门前石头上,为赵季平、张艺谋、陈凯歌唱了一夜陕北民歌,歌者涕泪俱下,听者如醉如痴……而后产生了电影《黄土地》苍凉凄美的音乐。在山西民间采风时,一位70多岁的老艺人表演二人台,唱得荡气回肠,动人心魄;当地的吹打乐让与赵季平同行的一位作曲家听得失声痛哭。

  很难想象,一位有着惊人创作成就的音乐家,还有更多的精力去经营一所学校,但赵季平做到了。

  他是西安音乐学院上千名教师、三千多名学生的大家长。他一旦坐在院长办公室,就不断有人敲门进来谈工作.

  赵季平总以一种平和之风,耐心交谈,没有一点摆架子的官气。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这所培育了自己的母校,赵季平要用更多热情和精力去回报。作为院长,他会将这所学校带到怎样的高度?

  他认为,首先要加强音乐学院的学术,进而提升它的地位。学术建设不是一天两天,一挥而就的。要去掉那些浮华的东西,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建设。教书育人,务必扎扎实实,来不得半点虚假,这也是他做事情的准则。

  赵季平对音乐学院最终的定位,是建设当代中国一流的音乐学府。

  针对教学中对民族民间音乐不够重视的现状,赵季平强调两手都要硬,不仅要将作曲的和声、复调、曲式、配器四大件学好,也要向民族民间学习。于是,民歌、地方戏曲这些以前不被重视的课程,出现在作曲系的课表上和教室里。实践,也成为赵季平在西安音乐学院力推的一项课程,他将手中的教鞭,一头指向民间,一头指向舞台。

  2010年6月,第14届CCTV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落幕,西安音乐学院合唱团过关斩将,以198.04的高分拿下合唱比赛银奖。

  有人说,赵季平是为音乐而生的。他自己也觉得,是命中注定与音乐结缘一生。认同它,就是肩负着一种音乐人的使命感。

  (作者和谷系国家一级作家。本文摘编自和谷长篇纪实作品《音乐家赵季平》,该书2012年由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并获得2013年度大学出版社优秀畅销书一等奖)

赵季平部分作品

  电影配乐

  《黄土地》

  《红高粱》(第八届“金鸡”奖最佳音乐奖)

  《菊豆》

  《大话西游》

  《五个女子和一根绳子》(法国“南特”国际电影节最佳音乐奖)

  《大红灯笼高高挂》

  《秋菊打官司》

  《活着》

  《倚天屠龙记》

  《回家过年》

  《孔繁森》(第十六届“金鸡”奖最佳作曲奖)

  《老井》

  《一声叹息》

  《美丽的大脚》

  《温故1942》

  《白鹿原》

  电视剧配乐

  《水浒传》(第十六届“飞天”奖最佳音乐奖,其中《好汉歌》获最佳歌曲奖)

  《笑傲江湖》(央视张纪中版)

  《倚天屠龙记》

  《大宅门》

  《射雕英雄传》

  《乔家大院》

  《青衣》

  《天下粮仓》

  《天龙八部》

  唱片

  琵琶协奏曲《祝福》

  管子与乐队《丝绸之路幻想曲》

  《黄河遥遥》

  舞剧《大漠孤烟直》

  交响音画《太阳鸟》

  交响叙事诗《霸王别姬》

  室内乐作品《关山月——丝绸之路印象》

  舞剧《情天·恨海圆明园》

  舞剧《长恨歌》

  民乐合奏《庆典序曲》

  《中国教育报》2014年6月6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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